对奕的两个老人可以喊叫，胜负
跑不出棋盘纸，
为此，两个人争的面红
耳赤。尽管年龄有些
差距。

但是提起战况，我只有从自己的耳朵里得到。
我也只是在确认有人在此地下棋
之前往那边看过几眼，大多时候
他们都保持高度的表面张力，虽然看起来一直静止着。

直到发出声响，我就确认：
他们中的一个
人悔了棋，或者另外的一个。

2003.7.17 宁波

《乡路上》

高高的广告招租牌，大幅的
家乡风景区宣传张贴海报，
山坳里的火葬场，它的背面种满坟墓。
永安溪大桥，之一。它不是唯一的永安溪大桥。石狮子背对着
桥身，静卧不动。
右侧正在抢修的省道，马路象缺了门牙的嘴巴，不能够咬东西。
车子路过得横着开，绕个小弯。

《久违的失眠》

我的手掌发烫，有人告诉我说这是因为身体虚弱

深蓝的夜色不是经常都有的。
此刻我是唯一的醒者吗？

我不清楚。

我手里的蒲扇扇不出凉风，
是我自己不能够把持这些流动的气团。它们静止
不动的时候也应该是这样，
我都无能为力。

2003.7.14 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