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学院派诗歌”的看法

我对“学院派诗歌”的看法
——作者:山叶

[引言部分]

近日,我对“学院派诗歌”写作产生了许多的困惑,并想到了很多与此有关的东西。事由为在野草论坛上采耳诗友在我的诗歌帖子后面的一个回帖开始,引发了我的思考。再加上一初学诗歌网友对这个问题的重提,更加提起我对澄清“学院派”这一诗歌流派的基本概念的极大兴趣。至此以前,对于这个流派,我们(包括本人在内)给予的往往仅是字面上的理解,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是不客观的,也是不可取的。
我先帖出本人再野草论坛上发的原帖(诗歌两首):

■起风的下午;

明亮的卧室里游荡的下午,起风了/我就像一颗悬浮着的巨大的灰尘/只有一个苍蝇熟识的身影/在阳光里灿烂地飞行,某个时刻/我故意避开生活里的各种比喻

在经过花盆前面移动时/我忙碌的指尖和仙人掌的细节部分/之间狠狠地被扎了一回

■乞丐

停车场的空气不好,我站立着/说话,眼睛闭上僵硬的耳朵/面对一双肮脏的手,一把硬币

一张画满沟壑的墙壁一样的脸/我相信这一定是期盼的次数太多/就像18路忙碌的公交车次/而过期的表情没有当初刚挂上去时

坚定。在迎向这张迟缓脸的同时/我将迎向对面吹来的冷风/因此,我也将转身伸出双手/向另一个熟悉的人乞讨
[2002/11/3]

以下是诗友采耳的回帖:

关于学院派写作的观点.在这里可以不攻自破了.
一般人认为.学院派写作总是无病哼咛.
现在不了,我觉得在这两首中可以看出山叶的诗歌有了进步.

[叙述部分]

我不清楚采耳诗友究竟是因为知道我在校读书,而将我的诗歌写作归为“学院派”,还是另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但本人对自己的写作方向深信不疑,而且是没有丝毫跟“学院派”写作挂上钩的意向,包括以前的写作在内,从来就没有刻意地向“学院派”倾斜,更不用说将自身的写作定位为学院写作。

就我个人的经验分析,有相当一批从事诗歌写作的人没有很好地了解这个眼见地多的东西。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想给学院派诗歌下一个死的定义,而是想引用美国反学院派的一些例子来说明事实。

“学院派”的说法最早来自美国的诗歌批评。对美国学院派的指责主要集中在“能够谈及理念而无法深入情感,能够触及形式而无创新,它完全倾向于忽视自然”。这是美国反学院派的核心人物之一的罗伯特.勃莱总结出来的。当然一个时代会有不同情况存在,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事实的存在。但是一样事物的存在的实质性东西也就是从其最最简单的定义开始的,我们所承认的“学院派诗歌”也就基本如此罢了。

把校园诗歌简单的归为“学院派”,其言下之意就是说校园诗歌过分地依赖学院的知识背景,缺乏创造性,脱离生活。这种说法是蒙昧的等级主义的牺牲品,他事先规定好一种生活的模式,符合这模式的才是真正的生活,否则便是脱离生活。事实上,这种虚假的生活模式存在于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真正的生活就消失了。

如果“学院派”仅仅是指校园诗歌写作者对形式的尊重,那就是对这些写作的严重误解。我通过对网络上以及自身周边学院里的一大批校园诗歌写手的诗歌作品的阅读,最终发现他们的诗歌里已经基本没有附带有以上所定义的“学院派诗歌”的任何一项特性,这一点对现在的校园诗歌来说应该是值得庆幸的。这些人包括刘小翔、刘东灵、余西、山上石、王子、非心、玉生、子溪、草满楼、李进、秦客、丁成等等。

[结束部分]

在文章结束之前,我想引用已故北大诗人戈麦的文化态度所用的一些词语来表达我最后想说的话:

“只有接受先辈们所有的语言实验的成就,才能继续走下去,才能引发反对和破坏”。

浙江.山叶

2002/11/15于浙西分校

本贴由山叶于2002年11月17日03:24:46在乐趣园〖石牛斋〗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