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想起的问题
我感知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并不需要耐心，只是顺其自然
就象我们每天都在丈量自己睡眠的地方
用那把量熟了英格兰国王脚板的尺子
我们不能自己轻易睡眠
更不能让自己的头颅低于睡眠的躯体
除了空虚，我并不拥有其他东西
如同此刻斜靠在墙角的一只空纸箱
除了空气和黑暗，它并不拥有更多
甚至清晨，甚至死于墙角的飞蛾
于我，至少差别临死的体温和挣扎
我数着房屋里的几件家具
一张去年的木桌、三个散置的板凳
和四只滚烫的热水瓶
偶然想起一点事情
除了空，我不能拥有更多东西
我开始打算学习毛竹，学习它的空洞
学习它的气节，学习它的单调和绿色
于是，天黑的时候我们打开电灯
又在天亮之前熄灭火种
偶然想起的事情使我吃惊，
偶然想起我还年轻，只有这个
使我没有作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2002/8/26]
爱情与战争
——观电影《为了爱和荣誉》有感
一个怀孕的女人
在楼梯上摔倒。堕胎
血染红了白裙
染红了殖民者的军装
早已参军的丈夫还在打战
还在和敌人争吵
夕光中的黄头发
一丝一缕
这又是谁设下的布局
是对恋人的考验？
你怀藏一只金表
也是为了这样的爱情？
从你口中说出一句话
于是，夕光中的一个女人
在上楼梯时不慎摔倒
染红了白裙
染红一对恋人的记忆
于是，夕光中
侵略者挖掘坟墓
一对恋人的爱情
堕胎。
[200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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