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深得我把自己浮起来 飘到天花板上 用头走路 出到院子 拨回了一部分身体 对着老树撒尿 老树挪了一寸 我拔出匕首 对着月光看了看它的反光 才全部倒(正)过来 又用脚走路 走到床前 才开始怀疑月光 是地上霜 后来整个身子都连着了床 只有脚板拒绝 它 竖着、横着、长毛、秃光 一锅粥里 只有这小器物在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