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熟之际

清凉的月

秋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天天可以吃新鲜的。
    你看,黄灿灿的柿子最惹人眼。我记得曾在爬山时看到几棵柿子树,那一树树的金黄叶子在阳光下显得灿烂夺目,叶子底下的果,更诱人口水,这是果子最美丽的时候,在秋风里看满树的果,你才会感觉到它们成熟的魅力。
    绿里带黄的桔子使人口水津津,大约是以前吃多的缘故,我对它不感兴趣.但同样吃得多的苹果却百吃不厌,想来,这与多不多、平常不平常的没有关系了,喜爱才是理由,如一些朋友,因为投缘,才能保持一种愉快的长久的感觉。
    吃过弥猴桃吗?碧绿的果肉不多见,喜欢它丑陋的外表下的如玉的美味,所谓“金玉其内,败絮其外”。通常,这种东西是长在山上的,山野人家常攀崖去摘,一株藤可摘几十斤,那是没绒毛的果,正宗的野果,而有绒毛的是培植的。

凋零

去看过荷后,我的脑海里都是它清丽的影子,以至于在吃晚饭时我对家人说:“那口塘里还有荷花开着,就一朵,白的,我真想采来。”
婆婆说:“香吗?”
“香,是清香,淡淡的。”
我的眼睛望着先生:“待会,你帮我摘它,好吗?”
因为最近几天都有大雨,塘里水稍深,花离岸有些距离。
但先生说:“摘什么花,我没空!”
这话有点叫我失望,却也符合他的个性,我一时无语,心想自己摘也行,不求别人。
这时,公公接过话:“我给你摘,那里水浅,容易摘到。”
我的心感到温暖,就笑着对婆婆说:“你说明日是观音坐莲台的日子,你要去南峰禪院烧香,可以带真荷花去。”
婆婆每回到禪院烧香,总要做纸荷花奉供,她做过无数的荷花,却没奉过真正的荷。当公公费尽心机摘来荷花时,她说:“这么好看!花瓣有皱,花尖是粉红色。呵呵,快插水里。”
花,当然是插我的花瓶里了,陪它的是一片碧绿的叶子。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去看它,但我见到的却是枯萎的荷叶、凋零的花!花瓣和花蕊散落在瓶边,绿梗上还有几丝黄色的蕊伴随着莲蓬。我的心直往下沉,沉在凉凉的冰窟里。荷花的花期只有三四天,是我的自私加速了它的凋零,我惟有怀着深深的歉意将落花轻轻地抚摸,似想安慰幽怨的花魂。这真正应了周敦颐的《爱莲说》里那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花的凋零,留下的是惆怅,幸好还能欣赏莲蓬。莲蓬也是美的,你看,圆锥形的蓬是淡绿色的,十几粒莲子隐藏在蓬里,露出深褐色的头。所以,我仍然能够地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是在五年前我看到凋零,我会遗弃那莲蓬,但现在,我已经学会了以平常的心看待它的盛与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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