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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113翻译 安皇帝戊 元兴二年(癸卯,403) 晋安帝元兴二年(癸卯,公元 403 年) [1]春,正月,卢循使司马徐道覆寇东阳;二月,辛丑,建武将军刘裕击破之。道覆,循之姊夫也。 [1]春季,正月,变民首领卢循派遣司马徐道覆进犯东阳。二月,辛丑(初八),建武将军刘裕把徐道覆打败。徐道覆是卢循的姐夫。 [2]乙卯,以太尉玄为大将军。 [2]乙卯(二十二日),封太尉桓玄为大将军。 [3]丁巳,玄杀冀州刺史孙无终。 [3]丁巳(二十四日),桓玄诛杀冀州刺史孙无终。 [4]玄上表请帅诸军扫平关、洛,既而讽朝廷下诏不许,乃云:“奉诏故止。”玄初欲饬装,先命作轻舸,载服玩、书画。或问其故,玄曰:“兵凶战危,脱有意外,当使轻而易运。”众皆笑之。 [4]桓玄上表请求统帅几路大军北伐,扫平关中、洛阳地区,随后又马上委婉地暗示朝廷下诏书,不允许他北伐,于是说:“遵照诏书的旨意,因此,我不得不停止。”桓玄一开始的时侯.还打算整理行装,做个准备出征的样子,先命令制造轻便的船只,装满服饰珍玩、名人字画等。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桓玄说:“军事行动充满凶险,战事一起更是危机四伏,倘或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那么运用这些轻便的船只,便容易运送东西逃脱。”大家对此都忍不住暗笑。 [5]夏,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5]夏季,四月,癸巳朔(初一),出现日食。 [6]南燕主备德故吏赵融自长安来,始得母兄凶问,备德号恸吐血,因而寝疾。 [6]南燕王慕容备德的旧日部下赵融从长安来,慕容备德才得到母亲和哥哥已死的消息,不禁哀号痛哭,以至口吐鲜血。慕容备德因而得病,卧床不起。 司隶校尉慕容达谋反,遣牙门皇璆攻端门,殿中帅侯赤眉开门应之;中黄门孙进扶备德逾城匿于进舍。段宏等闻宫中有变,勒兵屯四门。备德入宫,诛赤眉等。达出奔魏。 司隶校尉慕容达阴谋反叛,派遣牙门皇璆进攻端门,殿中帅侯赤眉打开宫门接应他,中黄门孙进扶起卧病在床的慕容备德翻跳出宫城,藏在孙进的家中。将军段宏等人听说宫中出现事变,紧急召集部队,严密防守四面城门。慕容备德回到宫中,斩了侯赤眉等人。慕容达逃出城外,投奔北魏。 备德优迁徙之民,使之长复不役;民缘此迭相廕[yìn]冒,或百室合户,或千丁共籍,以避课役。尚书韩(言卓) 请加隐核,备德从之,使(言卓)巡行郡县,得廕户五万八千。 慕容备德优待从外地迁移而来的百姓,长期免除他们的劳役。很多人便因此反复不停地冒名顶替,有的是一百家合为一户,有的一千人共用一个户籍,用这种方法逃避田赋捐税和差役。尚书韩(言卓)请求核实清查,慕容备德依从了他的建议,派遣韩(言卓)到各个郡县去巡视调查,查出冒充的假户口五万八千家。 [7]泰山贼王始聚众数万,自称太平皇帝,署置公卿;南燕桂林王镇讨禽之。临刑,或问其父及兄弟安在,始曰:“太上皇蒙尘于外,征东、征西为乱兵所害。”其妻怒之曰:“君正坐此口,奈何尚尔!”始曰:“皇后不知,自古岂有不亡之国!朕则崩矣,终不改号!” [7]泰山一带的变民首领王始聚集部众几万人,自称太平皇帝,设置公卿大臣。南燕桂林王慕容镇率领部队前去讨伐,并把他活捉。在处死他之前,有人问他的父亲以及兄弟等人都在哪里,王始说:“太上皇蒙受风尘在外地流亡,征东将军、征西将军被乱军所杀害。”他的妻子对他大发雷霆地说:“你正是因为这张嘴不好,才落得这个下场,怎么还是这样呢?”王始说:“皇后你有所不知,从古到今哪里有不灭亡的国家!朕即使是驾崩了,正统的名号也是永远不能改变的!” [8]五月,燕王熙作龙腾苑,方十馀里,役徒二万人。筑景云山于苑内,基广 五百步,峰高十七丈。 [8]五月,后燕王慕容熙兴筑龙腾苑,方圆十几里,役使民夫二万人。在这个花园中,堆筑了一座景云山,地基的面积有五百步,山峰高达十仗。 [9]秋,七月,戊子,魏主珪北巡,作离宫于豺山。 [9]秋季,七月,戊子(二十七日),北魏国主拓跋珪到北方巡视,在豺山兴建离宫。 平原太守和跋奢豪喜名,珪恶而杀之,使其弟毗[pí]等就与诀。跋曰:“灅北土瘠,可迁水南,勉为生计。”且使之背己,曰:“汝何忍视吾之死也!”毗等谕其意,诈称使者,逃入秦。珪怒,灭其家。中垒将军邓渊从弟尚书晖与跋善,或谮诸珪曰:“毗之出亡,晖实送之。”珪疑渊知其谋,赐渊死。 平原太守和跋,奢侈豪纵,喜欢虚名,拓跋珪非常讨厌,因而把他杀了,在临刑之前,让他的弟弟和毗等人到跟前和他做最后的诀别。和跋说:“灅水的北面,土地瘠薄,所以,你可以迁到灅水以南去居住,在那里还可以勉强维持生计。”并且,让他背对自己,说:“你怎能忍心看着我死!”和毗等人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便撒谎说自己是朝廷的使节,逃到后秦去避难。拓跋珪大怒,杀灭了和氏全家。中垒将军邓渊的堂弟尚书邓晖平时与和跋关系很好,因此,有人把这个情况密告给拓跋珪,说:“和毗出逃时,其实有邓晖的秘密送行。”拓跋珪怀凝邓渊了解和毗等人的谋划,便下令让他自杀。 [10]南凉王傉檀及沮渠蒙逊互出兵攻吕隆,隆患之。秦之谋臣言于秦王兴曰:“隆藉先世之资,专制河外,今虽饥窘,尚能自支,若将来丰赡,终不为吾有。凉州险绝,土田饶沃,不如因其危而取之。”兴乃遣使征吕超入侍。隆念姑臧终无以自存,乃因超请迎于秦。兴遣尚书左仆射齐难、镇西将军姚诘、左贤王乞伏乾归、镇远将军赵曜帅步骑四万迎隆于河西,南凉王傉檀摄昌松、魏安二戍以避之。八月,齐难等至姑臧,隆素车白马迎于道旁。隆劝难击沮渠蒙逊,蒙逊使臧莫孩拒之,败其前军。难乃与蒙逊结盟,蒙逊遣弟挐入贡于秦。难以司马王尚行凉州刺史,配兵三千镇姑臧,以将军阎松为仓松太守,郭将为番禾太守,分戍二城,徙隆宗族、僚属及民万户于长安,兴以隆为散骑常侍,超为安定太守,自馀文武随才擢叙。 [10]南凉王秃发傉檀及北凉王沮渠蒙逊,分别出动军队进攻后凉国主吕隆,吕隆非常担心。后秦谋臣们对后秦王姚兴进言道:“吕隆凭借着前几代人留下来的基业,独占黄河以西的地区,现在虽然出现饥荒,形势窘迫,却还能够独立支撑,如果将来一旦获得丰收,国力富足强大起来,到头来是不会属于我们的.凉州地势险要奇绝,土地肥沃富饶,我看不如趁着他们现在危机干脆把他们吞并。”姚兴于是派遣使者前去征召吕超到后秦京师长安任职。吕隆考虑姑臧到最后也没有办法独立存在,于是,通过吕超,请求后秦派兵前来迎接。姚兴派遣尚书左仆射齐难.镇西将军姚诘、左贤王乞伏乾归、镇远将军赵翟率领步兵、骑兵四万人到河西去迎接吕隆,南凉王秃发傉檀率领撤退昌松、魏安两地的部队,避开秦国的军队。八月,齐难等人来到姑臧,吕隆乘坐白马拉的白车,在道旁迎接。吕隆劝说齐难带兵去进攻沮渠蒙逊,沮渠蒙逊派臧莫孩带兵抵抗,并把后秦军队的前锋部队打败,齐难于是和沮渠蒙逊缔结联盟。沮渠蒙逊派他的弟弟沮渠挐,到长安去进贡。齐难让司马王尚代理凉州刺史,配给他三千部队镇守姑臧,让将军阎松为仓松太守, 郭将为番禾太守,分别驻戍在这两个城池,又把吕隆的宗族亲属、属下以及当地居民一万户迁移到长安。姚兴任命吕隆为散骑常侍,任命吕超为安定太守,其余文武大臣,也都按照他们各自才能提升任用。 初,郭黁[nún]常言“代吕者王”,故其起兵,先推王详,后推王乞基;及隆东迁,王尚卒代之。黁从乞伏乾归降秦,以为灭秦者晋也,遂来奔,秦人追得,杀之。 当初,原后凉太常郭黁经常说:“代替吕氏称王的人,姓王。”所以,他先拉起部队,首先推立王详,随后又拥护王乞基。到了吕隆等人向东迁往长安的时候,王尚最终取代了吕氏。郭馨跟随乞伏乾归一同投降后秦,又认为将来消灭后秦的是东晋,所以跑出来打算投奔东晋,被后泰追兵赶上抓住 ,杀掉。 沮渠蒙逊伯父中田护军亲信、临松太守孔笃,皆骄恣为民患,蒙逊曰:“乱吾法者,二伯父也。”皆逼之使自杀。 沮渠蒙逊的伯父中田护军沮渠亲信、临松太宁沮渠孔笃,都骄横狂暴,任性胡为,成为百姓的祸患,沮渠蒙逊说:“扰乱破坏我的法度的人,是这二位伯父。”因此,逼迫他们自杀。 秦遣使者梁构至张掖,蒙逊问曰:“秃发傉檀为公而身为侯,何也?”构曰:“傉檀凶狡,款诚未著,故朝廷以重爵虚名羁縻之。将军忠贯白日,当入赞帝室,岂可以不信相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如尹纬、姚晃,佐命之臣,齐难、徐洛,一时猛将,爵皆不过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昔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旧臣之右,不意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封张掖而更远封西海邪?”构曰:“张掖,将军已自有之,所以远授西海者,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悦,乃受命。 后秦国派遣使者梁构来到张掖,沮渠蒙逊问他道:"秃发傉檀被封为公爵,而我却只被封为侯爵,为什么?”梁构说:“秃发褥檀凶狠狡诈,他对朝廷的忠诚还不很明显,也未必是出自真心,所以,朝廷才用看似尊贵的爵位虚名而把他拴住。将军的忠诚可以与白日争辉,本应该让你到朝廷里去辅佐帝室执掌朝政,怎么可以用不信任的态度对待你呀!圣明的朝廷,加官进爵一定要和功劳相对等,像尹纬、姚晃,当初都是辅佐称命的大功臣,齐难、徐洛,也都是一时著名的勇猛大将,但是封他们爵位,也都不过是侯、或者伯,将军怎么可以超过他们呢!从前,窦融非常谨慎小心,坚决辞让被封的高官,不愿意让自已的官位处在旧臣老将们的前面.想不到将军会忽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沮渠蒙逊说:“朝廷又为什不就近封我为张掖侯,却反而远远地封我作西海侯?”梁构说:“张掖,将军您已经自己拥有了,之所以把遥远的西海封给您,不过是打算扩大您的封国的范围罢了。”沮渠蒙逊非常高兴,于是接受了这项任命。 [11]荆州刺史桓伟卒,大将军玄以桓修代之。从事中郎曹靖之说玄曰:“谦、修兄弟专据内外,权势太重。”玄乃以南郡相桓石康为荆州刺史。石康,豁之子也。 [11]东晋荆州刺史桓伟去世,大将军桓玄任命桓修接替他的职位。从事中郎曹靖之提醒桓玄说:“桓谦、桓修兄弟二人,在朝廷里和地方上都手握大权,他们的权力威势过于重了。”桓玄于是便任命南郡相桓石康为荆州刺史。桓石康是桓豁的儿子。 [12]刘裕破卢循于永嘉,追至晋安,屡破之,循浮海南走。 [12]东晋建武将军刘裕,在永嘉把卢循的变民部队打得大败,并且一直追击到晋安,接战几次,每次都把卢循打败。卢循只好从海上向南逃走。 何无忌潜诣裕,劝裕于山阴起兵讨桓玄。裕谋于土豪孔靖,靖曰:“山阴去都道远,举事难成;且玄未篡位,不如待其已篡,于京口图之。”裕从之,靖,愉之孙也。 刘牢之的外甥何无忌秘密地去拜见刘裕,劝说刘裕在山阴发动军队讨伐桓玄。刘裕同当地的豪杰孔靖商议,孔靖说:“山阴距离都城建康道路很远,如果发到事变,恐怕很难成功。况且桓玄还没有篡夺帝位.我看不如等到他篡夺帝位之后,再在京口一带对他发动进攻。”刘裕听从了他的计策。孔靖是孔愉的孙子。 [13]九月,魏主珪如南平城,规度灅南,将建新都。 [13]九月,北魏国主拓跋珪前往南平城,在灅水以南的地方考察规划,打算兴建的新的都城。 [14]侍中殷仲文、散骑常侍卞范之劝大将军玄早受禅, 阴撰九锡文及册命。以桓谦为侍中、开府、录尚书事,王谧为中书监、领司徒,桓胤为中书令,加桓修抚军大将军。胤,冲之孙也。丙子,册命玄为相国,总百揆,封十郡,为楚王,加九锡,楚国置丞相以下官。 [14]东晋侍中殷仲文、散骑常侍卞范之奉劝大将军桓玄早日接受禅位,当皇帝,暗地里撰写好了加授九锡以及安帝让位的文告。朝廷任命桓谦为侍中、开府、录尚书事,王谧为中书监、兼任司徒,桓胤为中书令。加授桓修为抚军大将军的称号。桓胤是桓冲的孙子,丙字(十六日), 朝廷册命桓玄为相国,统领文武百官,封地十个郡,做楚王,加授九锡。他所辖的楚国,也设置丞相以下的各级官吏。 桓谦私问彭城内史刘裕曰 :“楚王勋德隆重,朝廷之情,咸谓宜有揖让,卿以为何如?”裕曰 :“楚王,宣武之子,勋德盖世。晋室微弱,民望久移,乘运禅代,有何不可?”谦喜曰 :“卿谓之可即可耳 。” 桓谦私下里向彭城内史刘裕问道:"楚王功勋卓著,德望很高,朝廷中大多数人的想法,都认为应该举行禅让大典,拥立楚王做皇帝.你认为怎么样?”刘裕说:“楚王是南郡宣武公桓温的儿子,功勋仁德都是超过当世所有人的。现在晋朝王室已经衰微.百姓的愿望早就改变,寄托在楚王的身上,乘着这个机运接受禅让,代替司马氏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桓谦非常高兴,说:“你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了。” 新野人庾仄,殷仲堪之党也,闻桓伟死,石康未至,乃起兵袭雍州刺史冯该于襄阳,走之。仄有众七千,设坛,祭七庙,云“欲讨桓玄”,江陵震动。石康至州,发兵攻襄阳,仄败,奔秦。 新野人庾仄原是殷仲堪的党羽,听说桓伟死了之后,他趁桓石康还没到任的机会,便拉起军队到襄阳去袭击雍州刺史冯该,并把他赶走。 庾仄拥有部众七千人,设立祭坛,祭祀司马宗族的七代祖庙,宣言说:“准备讨伐桓玄”。江陵地区为之震动。桓石康来到荆州上任后,马上调集部队去进攻襄阳 ,庾仄很快失败,投奔后秦。 [15]高雅之表南燕主备德,请伐桓玄曰:“纵未能廓清吴、会,亦可收江北之地。”中书侍郎韩范亦上疏曰:“今晋室衰乱,江、淮南北,户口无几,戎马单弱。重以桓玄悖逆,上下离心;以陛下神武 ,发步骑一万临之,彼必土崩瓦解,兵不留行矣。得而有之,秦、魏不足敌也。拓地定功,正在今日。失时不取,彼之豪杰诛灭桓玄,更修德政,岂惟建康不可得,江北亦无望矣。”备德曰:“朕以旧邦覆没,欲先定中原,乃平荡荆、扬,故未南征耳。其令公卿议之。”因讲武城西,步卒三十七万人,骑五万三千匹,车万七千乘。公卿皆以为玄新得志,未可图,乃止。 [15]高雅之上奏表给南燕国主慕容备德,请求去讨伐桓玄,说:“纵使不能扫平吴郡会稽地区,使那里恢复平静,起码也可以占据长江以北的大片土地。”中书侍郎韩范也上疏说:“现在晋室衰微混乱,长江、淮河南北两岸大部分地区,住户与人口已经所剩不多,军事力量也很单薄无力。再加上现在桓玄犯上作乱,不忠于朝廷,因此全国上,离心离德。依靠陛下的神勇威武,发动步兵、骑兵一万人.南下征战,他们一定会土崩瓦解,兵卒全部跑光,那时候,我们取得占有长江流域的大片土地,这样,秦魏也就不会再是我们的对手了。开拓疆土建立功业,今日正是时机。如果我们失去这个机会,而不去夺取,那么一旦他们中的豪杰诛杀了桓玄,来整顿推行德政,那么,我们岂只是建康没办法再得到,即便是长江以北地区,我们也没有希望得到了。”慕容备德说:“朕因为故国的土地沦丧,所以一直打算先平定中原,再来扫荡荆州、扬州等地,因此才没有向南征伐。先让公卿大臣讨论一下这件事吧。”于是,在城西举行阅兵式,出动了步兵三十七万人,战马五万三千匹,战车一万七千辆。但是,公卿大臣们都认为桓玄刚刚实现志向,不可以贸然地打他的主意,所以,这件事才没有进行。 [16]冬,十月,楚王玄上表请归籓,使帝作手诏固留之。又诈言钱塘临平湖开,江州甘露降,使百僚集贺,用为己受命之符。又以前世皆有隐士,耻于己时独无,求得西朝隐士安定皇甫谧六世孙希之,给其资用,使隐居山林;征为著作郎,使希之固辞不就,然后下诏旌礼,号曰高士。时人谓之“充隐。”又欲废钱用谷、帛及复肉刑,制作纷纭,志无一定,变更回复,卒无所施行。性复贪鄙,人士有法书、好画及佳园宅,必假蒲博而取之;尤爱珠玉,未尝离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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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5 23:5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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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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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卷 113翻译 [16]冬季,十月,楚王桓玄呈上奏表,请求允许他回到他的封地去,然后又让安帝亲手写诏书.坚决挽留他。他又唆使手下的人造谣说,钱塘临平湖的湖水又突然盈满,江州也降下了甘露,就让文武百官聚集到一起来庆贺,以此作为自己接受皇帝禅让的吉祥预兆。他又因为前世改朝换代的时候,都有名士隐居山林,而觉得自己接受帝位的时候独独没有是一种耻辱.所以便通过访查,找到西晋的隐士安定人皇甫谧的第六代孙子皇甫希之,供给他生活的一切费用,让他隐居到深山老林里去,又反过来“朝廷的名义,征召他出山做著作郎,并让皇甫希之坚决推辞,不去任职,然后再下达诏书,表彰、称赞他.称他做高士。但当时的人们都知道皇甫希之是冒充隐士的,因此称呼他为“充隐”。桓玄又打算废除钱币,而用粮食谷物、绸缎布匹等替代;以及恢复使用肉刑等。就这样,各种法令规章乱七八糟地制定了许多,但是桓玄却始终没有一个固定想法,因此只是翻来复去地不断变化更换.最后也都没有得到实行。桓玄的性情还贪婪卑鄙,别的人如果有好的书法、绘画珍品,以及好的园林宅第等,他也一定会假借蒲博等赌博手段把这些占为己有,他尤其喜爱珍珠美玉,珍珠美玉从不离手。 [17]乙卯,魏主珪立其子嗣为齐王,加位相国;绍为清河王,加征南大将军;熙为阳平王;曜为河南王。 [17]乙卯(二十五日),北魏国主拓跋珪,封他的儿子拓跋嗣为齐王.并提升为相国。他的另外几个儿子,拓跋绍为清河王,加授征南大将军,拓跋熙为阳平王,拓跋翟为河南王。 [18]丁巳,魏将军伊谓帅骑二万袭高车馀种袁纥、乌频; 十一月,庚午,大破之。 [18]丁巳(二十七日),北魏将军伊谓率领骑兵二万人袭击高车国遗存的袁纥、乌频两个部落。十一月,庚午(十一日).把这两个部落全部攻破。 [19]诏楚王玄行天子礼乐,妃为王后,世子为太子。丁丑,卞范之为禅诏,使临川王宝逼帝书之。宝,晞之曾孙也。庚辰,帝临轩,遣兼太保、领司徒王谧奉玺绶,禅位于楚。壬午,帝出居永安宫。癸未,迁太庙神主于琅邪国,穆章何皇后及琅邪王德文皆徙居司徒府。百官诣姑孰劝进。十二月,庚寅朔,玄筑坛于九井山北,壬辰,即皇帝位。册文多非薄晋室,或谏之,玄曰:“揖让之文,正可陈之于下民耳,岂可欺上帝乎!”大赦,改元永始。以南康之平固县封帝为平固王,降何后为零陵县君,琅邪王德文为石阳县公,武陵王遵为彭泽县候。 追尊父温为宣武皇帝,庙号太祖,南康公主为宣皇后, 封子升为豫章王。以会稽内史王愉为尚书仆射,愉子相国左长史绥为中书令。绥,桓氏之甥也。戊戌,玄入建康宫,登御坐而床忽陷,群下失色。殷仲文曰:“将由圣德深厚,地不能载。”玄大悦。梁王珍之国臣孔朴奉珍之奔寿阳。珍之,晞之曾孙也。 [19]安帝下诏,让楚王桓玄使用天子的礼仪和音乐,并把他的王妃改称王后,把他的嫡长子改称为太子。丁丑(十八日),散将常侍卞范之,拟写了禅让的招书,让临川王司马宝逼迫安帝亲笔抄写。司马宝是司马晞的曾孙。庚辰(二十一日),安帝驾临宝殿,派遣兼太保、领司徒的王谧手棒皇帝的玉玺印绶,呈献给桓玄,正式向他禅位。壬午(二十三日),安帝搬出皇城,改居永安宫。癸未(二十四日),把东晋的宗室祭庙以及其中所敬的先辈的牌位,迁到琅邪国.又让穆章何皇后和琅邪王司马德文都迁到司徒府暂时居往。文武百官则一起到姑孰去劝说桓玄尽快登基称帝。十二月,庚寅朔(初一),桓玄在九井山的北侧修筑祭坛。壬辰(初三),正式登基。他在宣布即位的文告上,言辞中对晋朝统治有很多非议和贬低。有人劝止他这样做,桓玄却说:“皇帝禅位时的文告.正是应该把这些向天下百姓说明白,怎么可以欺骗上天呢?”桓玄下今实行大赦,改年号为永始。把南康的平固县封给安帝做封地,封他做平固王。把穆章何皇后降为零陵县君,把琅邪王司马德文降为石阳县公,把武陵王司马遵降为彭泽县侯。桓玄又追尊他的父亲桓温为宣武皇帝,庙号太祖,追尊他的母亲南康公主司马兴男为宣皇后 ,封他的儿子桓升为豫章王。任命会稽内史王愉为尚书仆射,任命王愉的儿子相国左长史王绥为中书令。王绥是桓家的外甥。戊戍(初九),桓玄进入建康宫,自他登上皇帝的御用宝座时 ,御座突然塌陷,群臣们大惊失色。殷仲文说:“这可能是因为皇上的恩德大深重,大地也都难承载。桓玄非常高兴。东晋梁王司马珍之的属臣孔朴护送司马珍之逃奔寿阳。司马珍之是司马晞的曾孙。 [20]戊申,燕王熙尊燕主垂之贵嫔段氏为皇太后。段氏,熙之慈母也。己酉,立苻贵嫔为皇后,大赦。 [20]戊申(十九日),后燕王慕容熙尊封慕容垂的贵妃段氏为皇太后。段氏是慕容熙的亲生母亲。己酉(二十日),又册立贵嫔符训英为皇后,并下令实行大赦。 [21]辛亥,桓玄迁帝于寻阳。 [21]辛亥(二十二日),桓玄把安帝迁到寻阳。 [22]燕以卫尉悦真为青州刺史,镇新城;光大夫卫驹为并州刺史,镇凡城。 [22]后燕任命卫尉悦真为青州刺史,镇守新城;任命光禄大夫卫驹为并州刺史,镇守凡城。 [23]癸丑,纳桓温神主于太庙。桓玄临听讼观阅囚徒, 罪无轻重,多得原放;有干舆乞者,时或恤之。其好行小惠如此。 [23]癸丑(二十四日),桓玄把父亲桓温的牌位安置在太庙。桓玄亲自到华林园的听讼观去审查囚犯,不管罪行轻还是重,大多数都得到原谅释放。有在道路上拦住他的车驾求告的行乞人,也时不时地可以得到他的周济。他喜欢用小恩小惠来笼络人心,如此而已。 [24]是岁,魏主珪始命有司制冠服,以品秩为差。然法度草创,多不稽古。 [24]这一年,北魏国主拓跋珪开始命令有关部门制作官员的服装,按照官员官阶品位的高低次序加以区别。但是,法律规章等都是草草创立,并且大多都不因循古代。 三年(甲辰,404) 安皇帝戊元兴三年(甲辰,公元 404 年) [1]春,正月,桓玄立其妻刘氏为皇后。刘氏,乔之曾孙也。玄以其祖彝以上名位不显,不复追尊立庙。散骑常侍徐广曰:“敬其父则子悦,请依故事立七庙。”玄曰:“礼,太祖东向,左昭右穆。晋立七庙,宣帝不得正东向之位,何足法也!”秘书监卞承之谓广曰:“若宗庙之祭果不及祖,有以知楚德之不长矣。”广,邈之弟也。 [1]春季,正月,桓玄立他的妻子刘氏为皇后。刘氏是刘乔的曾孙女。桓玄因为他的祖父桓彝以上的先辈名声地位都不显赫,因此,不再追加给他们尊贵的庙号谥号。散骑常侍徐广说:“‘尊敬他的父亲,那么作儿子的就自然会高兴’(《孝经》),请陛下按照过去的常规,建立七代宗庙。”桓玄说:“按照礼仪,太祖的祭庙应该面向东方,左边面向南的三庙,称为昭,右边面向北的三庙,称为穆。但是晋朝建立了七庙,先帝因为庙号高祖,因此却不能面向东方,有什么可以效法的呢?”秘书监卞承之对徐广说:“如果宗庙里的祭祀果然连祖先都祭祀不到的话,从这儿就可以得知楚国的德行不会长久了。”徐广是徐邈的弟弟。 玄自即位,心常不自安。二月,己丑朔,夜,涛水入石头,流杀人甚多,讙哗震天。玄闻之,惧,曰:“奴辈作矣!” 桓玄自登帝位以来,心里常常觉得不安。二月,己丑朔(初一),深夜,长江波涛汹涌,江水卷进石头城中,被激流淹死卷走的人非常多,灾民的号叫哭喊声震天动地。桓玄听到之后非常害怕,说:“这些奴才们要造反了。” 玄性苛细,好自矜伐。主者奏事,或一字不体,或片辞之谬,必加纠擿,以示聪明。尚书答诏误书“春蒐为“春菟”,自左丞王纳之以下,凡所关署,皆被降黜。或手注直官,或自用令史,诏令纷纭,有司奉答不暇,而纪纲不治,奏案停积,不能知也。又性好游畋,或一日数出。迁居东宫,更缮宫室,土木并兴,督迫严促,朝野骚然,思乱者众。 桓玄的性情苛刻琐细,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和才干。他手下的主要官员在报告事情的奏章中,如果偶有一个字写得不好看,或者偶尔有一句话一个词不太恰当,他一定合对此加以纠正指出,用来表示他的聪明博学。尚书回答诏书的时候,把“春蒐”二字误写成“春菟”,因为这一点小事,从尚书左丞王纳之以下,凡是经过手、鉴过字的人,全部被降级甚至免职。桓玄有时还亲自选定官员入宫值日,或亲自指派一些小官吏干一些具体的事情,因此下来的诏书令繁多杂乱,有关部门根本就来不及办理,但是朝中政令纪律的无法治理、混乱异常,公文因没有时间处置而大量积压,他却根本不可能知道。桓玄生性又喜欢游玩打猎,有的时候竟一天出去几次。后来他又暂时迁到东宫居住,更新修葺皇宫的殿室,大兴土木,又监督很严,时间规定得很紧,因此从朝廷官员到市井田野的黎民百姓,骚动不安。这时候,盼望变乱的人越来越多。 玄遣使加益州刺史毛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执留玄使,不受其命。璩,宝之孙也。玄以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命诸将戍三巴以备之。璩传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希等,仍帅众进屯白帝。 桓玄派遣使节,加授益州刺史毛璩为散骑常侍、左将军。毛璩扣留了桓玄的使节,不接受他的任命。毛璩是毛宝的孙子。桓玄任命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别命令几位大将戍守巴郡、巴东、巴西,用来防备毛璩。毛璩到处传布檄文,列举桓玄的罪状,并且派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攻破桓希等人的防守,他自己也带领部众进发到白帝城集结驻守。 刘裕从徐、兖二州刺史、安成王桓修入朝。玄谓王谧曰:“裕风骨不常,盖人杰也。”每游集,必引接殷勤,赠赐甚厚。玄后刘氏,有智鉴,谓玄曰:“刘裕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恐终不为人下,不如早除之。”玄曰:“我方平荡中原,非裕莫可用者;俟关、河平定,然后别议之耳。” 刘裕跟随徐、兖二州刺史、安成王桓修入朝,桓玄对王谧说:“刘裕气质不凡,可能是个人才啊。”因此每当游玩集会时,一定殷勤周到的邀请他,对他的赏赐和赠送也非常丰厚。桓玄的皇后刘氏,聪明有见识,对桓玄说:“刘裕行走的姿态像龙那样威武,像老虎那样矫健,神态不同寻常。恐怕最终不能甘为人下,不如早点想办法除掉他。”桓玄说:“我刚刚平定中原,除了刘裕没有可用之人;等到我把函谷关和黄河都平定了,再说吧。” 玄以桓弘为青州刺史,镇广陵;刁逵为豫州刺史,镇历阳。弘,修之弟;逵,彝之子也。 桓玄任命桓弘为青州刺史,镇守广陵;刁逵为豫州刺史,镇守历阳。桓弘是桓修的弟弟;刁逵是刁彝的儿子。 刘裕与何无忌同舟还京口,密谋兴复晋室。刘迈弟毅家于京口,亦与无忌谋讨玄。无忌曰:“桓氏强盛,其可图乎?”毅曰:“天下自有强弱,苟为失道,虽强易弱,正患事主难得耳。”无忌曰:“天下草泽之中非无英雄也。”毅曰:“所见唯有刘下邳。”无忌笑而不答,还以告裕,遂与毅定谋。 刘裕与何无忌一起乘舟返回京口,密谋兴复晋朝。刘迈的弟弟刘毅家在京口,也和何无忌谋划讨伐桓玄。何无忌说:“桓氏家族现在很强盛,能图谋他吗?”刘毅说:“天下自来有强有弱,如果丧失道义,即使强大也容易变弱,只是担心难以找到领头人罢了。”何无忌说:“天下草泽之中不是没有英雄。”刘毅说:“我见到的只有刘下邳。(刘裕任下邳太守,故称之)”何无忌笑而不答,回去告诉刘裕,于是与刘毅定下谋略。 初,太原王元德及弟仲德为苻氏起兵攻燕主垂,不克,来奔,朝廷以元德为弘农太守。仲德见桓玄称帝,谓人曰:“自古革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 起初,太原人王元德和他弟弟王仲德为后秦苻氏起兵进攻后燕主慕容垂,没有成功,于是投奔晋朝,朝廷任命王元德为弘农太守。王仲德见桓玄称帝,对人说:“自古变革天命改换朝代的大有人在,然而桓玄估计成不了大事。” 平昌孟昶[chǎng]为青州主簿,桓弘使昶至建康,玄见而悦之,谓刘迈曰:“素士中得一尚书郎,卿与其州里,宁相识否?”迈素与昶不善,对曰:“臣在京口,不闻昶有异能,唯闻父子纷纷更相赠诗耳。”玄笑而止。昶闻而恨之,既还京口,裕谓昶曰:“草间当有英雄起,卿颇闻乎?”昶曰:“今日英雄有谁,正当是卿耳!” 桓弘任命平昌郡人孟昶担任青州主簿,派他到建康去朝见新天子,桓玄见了孟昶很喜欢,就对刘迈说:“寒门子弟中竟得到一个尚书郎,你和他都在京口呆过,以前互相认识吗?”不料刘迈向来与孟昶不和,他回答说:“我在京口的时候,倒没有听说孟昶有什么特殊才华,只听说他们父子整天互相赠诗。”桓玄听了大笑,不再有提拔孟昶的想法。孟昶听说刘迈在桓玄面前说自己坏话,心生恨意,回到京口后,刘裕问孟昶道:“草泽之中要有英雄出现,替天行道,你听说过吗?”孟昶说:“当今天下哪有什么英雄,如果有,就只有您了!” 于是裕、毅、无忌、元德、仲德、昶及裕弟道规、任城魏咏之、高平檀凭之、琅邪诸葛长民、河内太守陇西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童厚之,相与合谋起兵。道规为桓弘中兵参军,裕使毅就道规及昶于江北,共杀弘,据广陵;长民为刁逵参军,使长民杀逵,据历阳;元德、扈兴、厚之在建康,使之聚众攻玄为内应;刻期齐发。 于是刘裕、刘毅、何无忌、王元德、王仲德、孟昶及刘裕之弟刘道规、任城人魏咏之、高平人檀凭之、琅邪人诸葛长民、河内太守陇西人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人童厚之,共同合谋起兵。刘道规当时是桓弘的中兵参军,刘裕就派刘毅到江北去和刘道规及孟昶集合,共同刺杀桓弘,占据广陵;诸葛长民当时是刁逵的参军,刘裕就命令诸葛长民刺杀刁逵,占据历阳;王元德、辛扈兴、童厚之在建康,刘裕命令他们聚众进攻桓玄作为内应;各路都按照约定时间一起发动。 孟昶妻周氏富于财,昶谓之曰:“刘迈毁我于桓公,使我一生沧陷,我决当作贼。卿幸早离绝,脱得富贵,相迎不晚也。”周氏曰:“君父母在堂,欲建非常之谋,岂妇人所能谏!事之不成,当于奚官中奉养大家,义无归志也。”昶怅然,久之而起。周氏追昶坐,曰:“观君举措,非谋及妇人者,不过欲得财物耳。”因指怀中儿示之曰:“此儿可卖,亦当不惜。”遂倾赀以给之。昶弟顗妻,周氏之从妹也,周氏绐之曰:“昨夜梦殊不祥,门内绛色物宜悉取以为厌胜。”妹信而与之,遂尽缝以为军士袍。 孟昶的妻子周氏家里很有钱,孟昶对她说:“刘迈在桓玄面前说我坏话,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我决心造反。你最好早点离开我,免受牵连,万一我今后获得富贵,我再把你接回来也不算晚。”周氏说:“您父母健在,您筹划造反这样的大事,又怎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所能劝止的!如果大事不成,我罚没为官婢,也可以奉养公婆,没有回娘家的道理。”孟昶怅然若失,良久乃起。周氏又追上孟昶让他坐下,说:“看您的举止,恐怕不是就这件事征求我的意见,而是想要得到资助吧。”于是指着怀中的幼儿给他看,说道:“如果需要,把儿子卖了也在所不惜。”于是周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拿来给孟昶用。孟昶的弟弟孟顗的妻子,是周氏的堂妹,周氏骗她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非常不祥的梦,要把家里面绛色的东西都拿出去才能化解灾难。”周氏的妹妹相信她的话,把东西都给了她,周氏于是把这些东西全部充军。 何无忌夜于屏风里草檄文,其母,刘牢之姊也,登橙密窥之,泣曰:“吾不及东海吕母明矣。汝能如此,吾复何恨!”问所与同谋者,曰:“刘裕。”母尤喜,因为言玄必败,举事必成之理以劝之。〔注:天凤元年,琅邪海曲有吕母者,子为县吏,犯小罪,宰论杀之。吕母怨宰,密聚客,规以报仇。母家素丰,资产数百万,乃益酿醇酒,买刀剑衣服。少年来酤者,皆赊与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裳,不问多少。数年,财用稍尽,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垂泣曰:“所以厚诸君者,非欲求利,徒以县宰不道,枉杀吾子,欲为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壮其意,又素受恩,皆许诺。其中勇士自号猛虎,遂相聚得数十百人,因与吕母入海中,招合亡命,众至数千。吕母自称将军,引兵还攻破海曲,执县宰。诸吏叩头为宰请。母曰:“吾子犯小罪,不当死,而为宰所杀。杀人当死,又何请乎?”遂斩之,以其首祭子冢,复还海中。〕 何无忌和刘裕密谋造桓玄的反后,就在家中屏风后面草拟讨伐檄文。何无忌的母亲是北府名将刘牢之的姐姐,她登上床偷偷的窥探,哭着说:“我肯定做不到东海吕母为子复仇的壮举。现在你能够做这件事,我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何母又问何无忌和谁共同谋划此事,何无忌答道:“刘裕。”何母更加高兴了,她借机劝何无忌,说桓玄必将失败,这次起兵必然成功。 乙卯,裕托以游猎,与无忌收合徒众,得百馀人。丙辰,诘旦,京口城开,无忌著传诏服,称敕使,居前,徒众随之齐入,即斩桓修以徇。修司马刁弘帅文武佐吏来赴,裕登城谓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舆返正于寻阳,我等并被密诏,诛除逆党,今日贼玄之首已当枭于大航矣。诸君非大晋之臣乎?今来欲何为?”弘等信之,收众而退。 春二月乙卯,刘裕对外假称出去游猎,暗地里和何无忌一起召集人马,最后共聚合了一百多勇士。丙辰日清晨,京口城的城门一打开,何无忌就穿着传递诏书使者的制服,假称受皇帝敕命而来的使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百多名勇士,一起进入京口城内。他们直接拥入桓修的府第,杀死了桓修。桓修的司马刁弘得到消息后,率领文武佐吏赶来救援。刘裕见状,登上城楼向他们喊话,他说:“江州刺史郭昶之已经侍奉晋朝皇帝在返回寻阳的路上了,我们几个受密诏诛杀剪除逆党,今天叛贼桓玄的首级应该已经在大航被割下了。各位难道不是大晋的臣子吗?你们过来想干什么呢?”刁弘等人听信了刘裕的话,率众人退走了。 裕问无忌曰:“今急须一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民。”道民者,东莞刘穆之也。裕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闻京口讙噪声,晨起,出陌头,属与信会。穆之直视不言者久之,既而返室,坏布裳为袴,往见裕。裕曰:“始举大义,方造艰难,须一军吏甚急,卿谓谁堪其选?”穆之曰:“贵府始建,军吏实须其才,仓猝之际,略当无见逾者。”裕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即于坐署主簿。 刘裕问何无忌道:“我现在急须一名主簿,从哪儿能够找得到合适的人呢?”何无忌答道:“没有谁比刘道民更适合这个岗位了。”刘道民就是东莞的刘穆之。 刘裕说:“这个人我也有印象。”随即派人飞马去召刘穆之前来。当时刘穆之在家听到京口城内的嘈杂声,早晨起来后,走到路上正好和刘裕派来的信使遇上。刘穆之看着信使,很久都没有说话,既而回到屋内,把一件上衣扯下做成裤子,穿上后去见刘裕。刘裕见到刘穆之后,问他道:“我刚刚举起大旗发动这场正义的行动,正到了艰难的时候,急需一名在军中负责综合工作的人才,你觉得谁适合这份工作呢?”刘穆之回答道:“您的幕府刚刚建立,所有的官吏都必须有真才实学才行,仓促之下,恐怕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刘裕大笑道:“你愿意屈尊担当这个职务,我的事业一定能够成功。”于是马上任命他为主簿之职。 孟昶劝桓弘其日出猎,天未明,开门出猎人;昶与刘毅、刘道规帅壮士数十人直入,弘方啖粥,即斩之。因收众济江。裕使毅诛刁弘。 乙卯日夜,桓弘的主簿孟昶劝桓弘次日出猎,天还没亮就以出猎之名开了城门,随后刘道规、刘毅等五六十人闯入城门,杀了正在喝粥的桓弘,随后收众过江。刘裕令刘毅诛杀了桓修司马刁弘。 先是,裕遣同谋周安穆入建康报刘迈,迈虽酬许,意甚惶惧。安穆虑事泄,乃驰归。玄以为迈为竟陵太守,迈欲亟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大惊,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执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悉诛元德、扈兴、厚之等。 (刘迈见桓玄成功后,迅速地投奔了桓玄,并得到了桓玄的信任。后来,刘裕又和刘迈的弟弟刘毅共同起兵反桓。)起初,刘裕先派同谋周安穆暗地里进入建康城中联络刘迈。刘迈见了使臣之后,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响应刘裕,但心里十分惶惧。周安穆报信之后,担心夜长梦多,就马上潜回京口。没多久,桓玄任命刘迈为竟陵太守。刘迈得到任命之后,准备赶紧离开建康这个是非之地,到竟陵去。当夜,桓玄派人送信给刘迈,说:“北府现在情况怎样?你最近见到刘裕都说了些什么?”刘迈一见,认为桓玄已经知了刘裕造反的事,吓得一大早就去向桓玄坦白。桓玄一听,大惊失色,马上封刘迈为重安侯。既而又认为刘迈不抓住周安穆,让他得以逃走,也是背叛自己,于是把刘迈杀了,连同王元德、辛扈兴、童厚之等人一起诛杀。 众推刘裕为盟主,总督徐州事,以孟昶为长史,守京口,檀凭之为司马。彭城人应募者,裕悉使郡主簿刘钟统之。丁巳,裕帅二州之众千七百人,军于竹里,移檄远近,声言益州刺史毛璩已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迎主上返正于寻阳,镇北参军王元德等并帅部曲保据石头,扬武将军诸葛长民已据历阳。 众人推举刘裕为盟主,总管徐州之事,以孟昶为长史,镇守京口,檀凭之为司马。彭城人有很多响应号召主动投军的,刘裕把这些人全划归郡主簿刘钟统率。丁巳,刘裕率两州之军共一千七百人,进驻竹里,同时向远近郡县发布檄文,假称益州刺史毛璩已平定荆楚之地,江州刺史郭昶之已奉迎晋帝从寻阳返回,镇北参军王元德等率部曲据守石头城,扬武将军诸葛长民也已占据历阳城。 玄移还上宫,召侍官皆入止省中;加扬州刺史新野王桓谦征讨都督,以殷仲文代桓修为徐、兖二州刺史。谦等请亟遣兵击裕,玄曰:“彼兵锐甚,计出万死,若有蹉跌,则彼气成而吾事去矣;不如屯大众于覆舟山以待之。彼空行二百里,无所得,锐气已挫,忽见大军,必惊愕;我按兵坚阵,勿与交锋,彼求战不得,自然散走,此策之上也。”谦等固请击之,乃遣顿丘太守吴甫之、右卫将军皇甫敷相继北上。 桓玄回到皇宫,召集侍从官吏都到宫中值班;加升扬州刺史新安王桓谦为征讨都督,以殷仲文代桓修为徐州、兖州二州刺史。桓谦等人向桓玄请命赶紧派兵迎击刘裕,桓玄说:“他们的士气正锐,他们的谋划来自必死的决心,万一迎击出现问题,那么他们就形成气候,我的大事就完了;咱们不如把大军驻扎在覆舟山等候他们前来。他们白白进军二百里,什么也没得到,到时士气就会低落,突然见到咱们的大军,一定会大惊失色;咱们坚守阵地,不和他们交锋,他们求战不得,自然就散走了,这才是上策啊。桓谦等人不认同,仍然坚持请桓玄主动出击,桓玄于是就派遣顿丘太守吴甫之、右卫将军皇甫敷相继北上。 玄忧惧特甚。或曰:“裕等乌合微弱,势必无成,陛下何虑之深!”玄曰:“刘裕足为一世之雄,刘毅家无檐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何无忌酷似其舅;共举大事,何谓无成!” 然而桓玄在心里仍然十分担忧。有人问桓玄道:“刘裕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他们一定会失败,陛下您为什么这么担心呢!”桓玄答道:“刘裕堪称当世的英雄;刘毅在他贫困的时候,家无隔夜之粮,但他玩起樗蒲游戏时却一次就下了百万赌注,何无忌的能力气质如同他的舅舅刘牢之。他们几个共举大事,怎么会不成功呢! [2]凉王傉檀畏秦之强,乃去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参军关尚使于秦。秦王兴曰:“车骑献款称籓,而擅兴兵造大城,岂为臣之道乎?”尚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先王之制也。车骑僻在遐籓,密迩勍寇,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善之。傉檀求领凉州,兴不许。 [2] 南凉王秃发傉檀与后秦相邻,他畏惧后秦的强大,于是去掉自己的年号,使用后秦的年号,并罢掉尚书丞郎等官职,向后秦表示臣服。之后,秃发傉檀又派遣参军关尚出使后秦。后秦皇帝姚兴接见了使者,并质问他道:“车骑将军秃发傉檀既然已臣服于我大秦,又擅自发兵建造大城,这难道是为臣之道吗?”关尚答道:“国家的王公重臣利用险要之地建设防御工程以保卫自己的领地,这是从先王就传下来的规矩。车骑将军远在籓国,距离强敌又很近,为守卫国家的大门而设立重塞,却没想到引起陛下您的疑虑。”姚兴对关尚的回答很满意,然而在心里的疑忌并未减轻。后来秃发傉檀向姚兴请求担任凉州的主官,姚兴就没有同意。 [3]初,袁真杀朱宪,宪弟绰逃奔桓温。温克寿阳,绰辄发真棺,戮其尸。温怒,将杀之,桓冲请而免之。绰事冲如父,冲薨,绰呕血而卒。刘裕克京口,以绰子龄石为建武参军。三月,戊午朔,裕军与吴甫之遇于江乘。将战,龄石言于裕曰:“龄石世受桓氏厚恩,不欲以兵刃相向,乞在军后。”裕义而许之。甫之,玄骁将也,其兵甚锐。裕手执长刀,大呼以冲之,众皆披靡,即斩甫之,进至罗落桥。皇甫敷帅数千人逆战,宁远将军檀凭之败死。裕进战弥厉,敷围之数重,裕倚大树挺战。敷曰:“汝欲作何死!”拔戟将刺之,裕瞋目叱之,敷辟易。裕党俄至,射敷中额而踣,裕援刀直进。敷曰:“君有天命,以子孙为托。”裕斩之,厚抚其孤。裕以檀凭之所领兵配参军檀祗。祗,凭之之从子也。 [3]起初,袁真随东晋大司马桓温北伐失利后,因逃避桓温的诛杀投降后燕慕暐。袁真诛杀朱宪,真宪的弟弟朱绰逃奔桓温。后来桓温率军攻克了寿阳城,朱绰立即发掘袁真的陵墓,把尸首给戮了。桓温很生气,准备下令把朱绰给杀了,桓温的弟弟桓冲为他求情,免于一死。于是朱绰就把桓冲当作再生父母对待,桓冲死了,朱绰也呕血而亡。刘裕攻克京口后,任命朱绰的儿子朱龄石为建武参军。三月戊午朔,刘裕的大军和桓玄手下将领吴甫之相遇于江乘。未开战时,朱龄石对刘裕说:“我们家几代人受桓氏的厚恩,我不想和他们兵刃相交,请您允许我作为后军。”刘裕非但没有认为朱龄石胆小,反而觉得他很讲忠义,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吴甫之是桓玄属下的骁将,他的部队锐气十足。刘裕手执长刀,大叫着亲自带人冲阵,吴甫之的部队顿时被打败,吴甫之也亡于阵中。刘裕的部队随即进至罗落桥。桓玄一方的皇甫敷这时也率数千人迎战,义军宁远将军檀凭之被击败身死。虽然局势不利,但刘裕却更加勇猛地进军,皇甫敷把刘裕围了几重,刘裕背靠大树迎战。皇甫敷说:“你为什么往死路上走!”说着拔出戟准备刺过去,刘裕瞪大眼睛叱骂他,皇甫敷吃了一惊,不由得停住了。很快刘裕的手都拥过来,皇甫敷被射中面额而倒地,刘裕反过来持刀赶上前。皇甫敷对刘裕说:“您是天选之人,请您照顾我的子孙。”刘裕斩杀了皇甫敷,并按嘱托照顾他的遗孤。 玄闻二将死,大惧,召诸道术人推算及为厌胜。问群臣曰:“朕其败乎?”吏部郎曹靖之对曰:“民怨神怒,臣实惧焉。”玄曰:“民或可怨,神何为怒?”对曰:“晋氏宗庙,飘泊江滨,大楚之祭,上不及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 “卿何不谏?”对曰:“辇上君子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言!”玄默然。使桓谦及游击将军何澹之屯东陵,侍中、后将军卞范之屯覆舟山西,众合二万。 桓玄听说自己派出去的两名猛将都战死,大惊,于是召集巫师来占卜一下自己的前景。又问群臣道:“我难道要失败了吗?”吏部郎曹靖之回答道:“老百姓有怨气,祖先有怒气,我实在是担心现在的局面啊。”桓玄问道:“老百姓或许有可怨之处,祖宗因何而怒?”曹靖之回答道:“晋室的宗庙在江边漂泊,咱们大楚的祭礼,却连祖父都没有顾及到,这就是他们所以发怒的地方。”桓玄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劝谏?”曹靖之回答道:“朝廷之上的大人们都说现在是尧舜一样的时代,我又哪里敢说这些逆耳之言呢!”桓玄默然无语。【按: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论语)】桓玄派桓谦及游击将军何澹之驻扎在东陵,侍中、后将军卞范之驻扎在覆舟山以西,加起来有两万兵马。 己未,裕军食毕,悉弃其馀粮,进至覆舟山东,使羸弱登山,张旗帜为疑兵,数道并前,布满山谷。玄侦候者还,云“裕军四塞,不知多少。”玄益忧恐,遣武卫将军庾赜[zé]之帅精卒副援诸军。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畏伏裕,莫有斗志。裕与刘毅等分为数队,进突谦陈;裕以身先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呼声动天地。时东北风急,因纵火焚之,烟炎熛天,鼓噪之音震动京邑,谦等诸军大溃。 己未,刘裕大军进食完毕,把剩下的军粮全部抛弃,很快就挺进到覆舟山以东。刘裕命老弱残兵登上山,插着旗帜以为疑兵,各路一齐向前,密密麻麻,布满山谷。桓玄派出的侦察兵回来后,报告说“刘裕的军队漫山遍野都是,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桓玄听到报告后更加忧愁和恐惧,他又派遣武卫将军庾赜之率精兵作后备支援各路人马。桓谦所率领的士卒多是北府军的人,他们一直就敬畏刘裕,遇上刘裕后都完全没有斗志。刘裕和刘毅和桓谦接触后,分为数队,直接突进桓谦的军陈;刘裕身先士卒,将士殊死战斗,无不以一当百,呼喊声震动天地。这时恰逢东北风急,刘裕乘势放火焚烧楚军,烟火熏天,鼓噪之音震动京城,桓谦等人大败。 玄时虽遣军拒裕,而走意已决,潜使领军将军殷仲文具舟于石头;闻谦等败,帅亲信数千人,声言赴战,遂将其子升,兄子浚出南掖门。遇前相国参军胡籓,执马鞚谏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故,西人受累世之恩,不驱令一战,一旦舍此,欲安之乎!”玄不对,但举策指天,因鞭马而走,西趋石头,与仲文等浮江南走。经日不食,左右进粗饭,玄咽不能下,升抱其胸而抚之,玄悲不自胜。 桓玄当时虽然派部队阻击刘裕,但他心中逃走的念头早就决定了,他暗地里派领军将军殷仲文在石头城旁准备好了船只;一听说桓谦战败,就率亲信几千人,以出战为名,带着他的儿子桓升,侄子桓浚从南掖门逃出。路上桓玄遇上原相国参军胡籓,胡籓抓住桓玄的马缰绳劝谏道:“如今羽林军还有八百人,他们都是故旧子弟,这些人受桓氏几代的厚恩,现在咱们不带领他们决一死战,而丧失这个机会,还能去哪里安身呢!”桓玄默然不答,只是把马鞭朝天举了举,然后策马而走,往西直至石头,和殷仲文等人乘船沿长江南行。路上整天都没吃东西,左右手下献上粗饭,桓玄吃了咽不下去,桓玄怀抱爱子桓升,用手抚摸着,心中不胜悲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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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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