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A的雪山梦

    去年6月初，我坐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从日本大阪关西空港飞抵美国加州旧金山机场。因为是我第一次来美国，一下飞机就不知所措。在机场的出租车候客场，我看见一个中国人模样的出租司机，就上前去打招呼∶“您是中国人吗?”他回答说∶“我是中国西藏人。”小伙子二十七、八岁左右，十分热情，帮助我找到了旅馆，并协助我在银行开好了帐号。日子久了，我们成了好朋友。他叫巴桑，他父亲是藏族人，母亲是汉人。他是10岁时从印度移民来美国的。我问他为何从印度来美国，他请我有空直接去问他老爸。
    两个月後的一个星期日，巴桑用他的出租车把我从旧金山载到了他父母的家。他们住在 100英哩远的丹佛市。巴桑的父母好客、健谈。他父亲老巴桑对我讲出了世人至今不十分知道的故事。
    一、奇怪的原子弹爆炸试验
    1959年7月中旬，美国丹佛市的《邮报》上，由CIA发表了一条将在加州黑尔营进行原子弹爆炸的新闻，刊於头版，严禁老百姓接近黑尔营。这是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後的奇怪消息。一周後，黑尔营附近的期普林空军基地列入禁区，该地区的居民被迫全部搬家，表面看来是为原爆做准备。实际上，这并非“原爆”，而是CIA计划在这儿建立一个专门训练西藏特工的基地。为了机密不外泄，CIA假发了“原爆”消息，赶走原地住民，将这一地区变成军事禁区。当年，CIA就从印度的流亡藏人中挑出500名壮汉分成5批进行特别训练。训练的课程十分奇特，经过训练的藏人每个人都成为了杀手。那些藏人的领导是达赖的二哥甲洛顿珠。甲洛顿珠领导著一支叫“国防自愿军”的藏人武装部队。老巴桑是该训练基地的第二批学生。他在印度被选中，经过CIA的秘密通道从印度进入巴基斯坦，转入冲绳，在那的美军基地呆了大约两周，改了美国名字，再飞往旧金山，然後在一个深夜，坐军用专车进入黑尔营。在黑尔营基地，老巴桑接受了严格的特种训练，包括武器的使用，逃跑的方法，发报技术，煽动民众的手法，伪装巧法等等，在那儿学习了大约半年左右。
    当他通过考试，从美国教官那儿拿到毕业证书时，第三批学生也抵达了黑尔营。第三天，他坐美军专机到达印度奥里萨邦加尔各答的美军秘密基地。他的工作是整理藏人情报员送来的各种情报，然後转到新德里的由达赖和CIA共同指挥的“西藏国防自愿军”总部。两个月後，老巴桑被调到新德里，在“国防自愿军”总部任翻译的职务。老巴桑因为精通藏语、汉语、英语，被破格重用，一直在达赖的左右工作。中国方面对於新德里的一切也十分清楚，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向新德里派遣特工。他上下班11年来都是用毯子包著头坐专车的。老巴桑年轻时长得十分威武，工资又高，吸引了许多姑娘。他在新德旦遇见了他现在的妻子张玉兰，张玉兰是汉族，祖籍湖南省。她的父母是新德里当时的首富华侨商人。达赖不许他与汉人通婚。他因为太爱张玉兰的美貌与人品，没有理会达赖的反对意见，违命与张玉兰在新德里结了婚。达赖得知此消息後十分恼火，立即将他发配充军。
    二、木斯塘公国
    木斯塘是尼泊尔的一个只有800平方公里的小公国，全国只有300人，分别居住在几个小村庄上，每年向尼泊尔国王交上大约100美元的进贡之後就算是尼泊尔王国的臣民了。尼泊尔政府也没有兴趣管理这个终年积雪，被遗忘在世界屋脊上的小公国了。老巴桑拿著发配令从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乘车西行，车子开了大约4 天，行人越来越少，最後一个行人也看不见了，当到达世界第三高峰道拉吉里东坡与安纳菩拉山之间的世界最深长谷——卡利甘达基峡谷，在这儿汽车无法行走了。他改成步行，沿著崎岖的山路，大约走了 10天，终於到达了木斯塘公国。当时公国由23代土王所领导。土王对於新来的藏军无任何力量阻止。 CIA将该公国标为“第22号营地”。为何CIA挑中了这块几乎无人涉足的地区?原因是它的地理位置十分有战略性。从地图上看到木斯塘像把尖刀一样，伸入西藏中南部的雅鲁藏布江绿色河谷。它与中国政府新筑的“川藏公路”最近处只有30公里，能进能退。中国政府与尼泊尔政府订有双边“友好条约”，两国政府在边界20公里境内不设防。换句话，当反中国政府的游击队进入中国境内20公里或接近“川藏公路”10公里处，都不可能遇到任何中国军队。这些条件对於达赖的部队都十分有利。
    1960年开始，达赖命令他的“国防自愿军”大批进驻木斯塘，一共有 40个连队，大约4500人左右。他们在一条深谷的树林中建立起了25座坚固的兵营。司令巴巴益西的司令部筑有坚固的围墙，周围有士兵和凶狠的藏犬把守。大部队到达後，吃饭成了大问题。CIA本来准备空投给养，但在雪海之中无法找到木斯塘营地，多次空投失败，将给养投给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营地去了。为了活命，大家只能杀战马、煮皮靴维生。最坏时，连大便都用来充饥。为了生活，有些当兵的越过国境去抢藏民的牛羊。单个去偷粮食，被勇敢的藏民杀死，有去无回。连病带饥死了几百个士兵。美国飞机经过几十次失败後终於找到了 “22号营地”，美国牛奶、食品、衣服、武器从天而降，日子就好过起来了。不久又空投下80名经过黑尔营集训过的领导骨。武器也进行了改良，大家配备上了世界上当时最先进的MI步枪、新型冲锋枪、无後座力重炮、机关枪消声器及太阳能电池、雷达，无线电台也都装配起来，一色美国制造。这样一来，士兵们的士气大涨。空投下来的80 个人成了士兵们的教官。有美国大老板做後盾，中国人民解放军不再可怕了。这些土生土长连汽车也没有见过的士兵被武装到了牙齿，这是达赖有生以来唯一有过的现代化部队。
    加上达赖的煽动，士兵们认为西藏独立就在眼前了。游击队纷纷出击西藏。当时的中心目标是“川藏公路”上的解放军军车，次次得胜，次次满载而归。对於解放军士兵，格杀勿论。最大的胜利是一次袭击成功西藏军分区一个分区司令的车队，司令加上全部参谋人员成了他们枪下的死鬼。袭击时抢到的中共军事机要文件立即被送到美国CIA总部。参战的士兵事後人人得到CIA总部的美金奖励，论功劳分派。连毛泽东主席都知道“22号营地”的存在及它的破坏力。中共中央下达了“战令”要求解放军消灭这股武装特务。“川藏公路”的解放军得到了加强，武器及军车都进行了改良。解放军的人数也正在天天增多，并建立了固定的阻击点，明岗及暗岗多如树林。为了讨好美国老，达赖下令继续进攻解放军，但都以失败告终。西藏军死一个少一个，人员每天在减少。而解放军从中国内地调来，人数不断增多，兵越来越精。几年下来，西藏兵年龄都大了，而解放军一直保持年轻的士兵。藏兵的士气日渐低落。大家知道，他们的对手是12亿中国人，CIA再有钱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美国人最讲现实，“22号基地”在失去作用，所以给这个基地的资金投入也每年减少。空投飞机也减少了。为了基地上人员的吃饭问题，达赖与主人几乎吵得翻脸。达赖想从流亡在印度的藏民中挑 “壮丁”来恢复往日的威风，但他是有心无力了。
    三、内部倒戈
    1969年，中国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年轻军官甲多旺堆受了毛泽东思想的影响“造反有理”，他联合了一批年轻军官造了巴巴益西司令官的“反”，自己成立了新的司令部，双方火并了两天三夜，伤亡十分大。巴巴益西也不是只“省油的灯”，他以木斯塘以东的某某营地与甲多旺堆对抗，并公开了达赖的哥哥私吞 CIA经费及游击队队员们的工资的罪行。达赖承认甲多旺堆为新司令，下令进一步进攻巴巴益西，巴巴益西乾脆向尼泊尔军队投诚，接受了尼泊尔政府的“招安”。巴巴益西的下野使他的故乡人民对於达赖大感不满，并要求公审他哥哥。达赖不顺民意，结果在印度的十几个难民营闹事，3万人左右的藏民回到西藏，接受中国政府的安置。这样一来，达赖的“国防自愿军”元气大伤。
    四、美国人自己出卖了基地
    1972年，美国为了对付苏联，与中国开始关变好，美国国务院训令 CIA停止对於木斯塘基地的任何支援，中止了空投。木斯塘基地上只能靠往年留下的储藏过日子，但吃一天少一天，士兵们经不起寒冻，天天有逃兵。看到基地日落西山，带著对於达赖的不满，老巴桑与十几个老兵在一次外出任务时逃回了印度，退出了“国防自愿军”。他的聪明决策，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那些留在基地上的藏兵每天吃一顿饭，根本无战力。北京趁机向尼泊尔提出要求解决这个武装基地。尼泊尔当时全国的兵力只有1万人。1973年尼泊尔国王访问中国时，毛泽东当面要求国王解决这个问题。国王向毛泽东诉说无力，同意解放军过境剿匪。得到了北京的援助，尼泊尔军队开始进剿木斯塘。中国军队与尼泊尔军队来了两次两面夹攻，尼泊尔的进剿司令官是当年的巴巴益西。他是熟门熟路，旺堆根本无法抵抗。在15天内，解放军在巴巴益西故乡人的引导下二次越境消灭旺堆残部。旺堆最後只带40人想从西尼泊尔的定克山口转入印度。巴巴益西预知旺堆会走这条通道，早已伏兵於定克山口，旺堆被巴巴益西亲手击死，旺堆的残部全部被消灭。美国用十几年时间及2000万美元经营的世界上最强的游击基地被彻底毁灭。
    五、结束语
    “您怎麽会来美国的?”笔者好奇地问。“我因为是逃兵，达赖下令追杀我，我岳父的商店被他的部下烧毁。为了安全，我经朋友帮助，几经周折带著妻儿在15年前抵达美国。”说也奇怪，老巴桑因为有达赖的“追杀令”，他向美国政府申请了政治庇护。美国特在归化局根据美国移民法给予了他们全家庇护，才开始安稳的生活。笔者在老巴桑的陪同下参观了黑尔营集训基地，该地区已不是军事禁区了。现在大部分设备被美国几家电影公司租来作为拍电影的场景了，笔者亲眼看见训练场、打靶场、士兵宿舍及练车道都还在，但长满了野草。老巴桑现正在联络一些藏人想在这儿改成个纪念馆，但他至今无法捐到这麽一大笔款子。他希望我将这些故事传给世人。签名:不管怎样,这是你的祖国! （全文完）来自“军事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