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左”和“右”的回顾与瞻望
朱蓬蓬
左和右,本来是指方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用于方向的字,变成了对人的定位。上个世纪,曾经有相当一段时间,革命的被定为左,而不革命或反革命的被定为右。
不过,在那个时代,高喊革命的左派,如果左得过了一点头,就有可能被认为是左倾冒险而归入不革命或反革命的行列。反过来,那幼稚得可爱的右派,即使不思悔改,但还是在拨乱反正中重新翻了身,有了人样。
如此看来,左和右就像一个面团,是人类根据自身的需要而任意搓捏的。奇怪的是,到了今天,仍然有一些前卫人士,既有自称为左左派的,也有自诩为老右派的,大都出言不逊,互相攻击讽刺谩骂,成为势不两立的冤家,不是此中人,难知内情,连劝架的可能都没有。
其实,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左和右也是互相转化的,左的可以变右,右的可以变左,即使你自以为没有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也是会对左和右的人和事作重新评价。例如,胡适、陈独秀等曾经被否定的人物,现正也有重新认识。甚至毛泽东1948年写的新华社社论——《将革命进行到底》,其中点了名的头号战犯蒋介石,在如今人们的眼里,都要比李登辉好得多,蒋介石还是抗了日的,李登辉却认日作父,蒋介石还讲一个中国,李登辉却主张台独。
行文至此,笔者突然想起最近看到的一条消息,说英国人贝尔纳(J.D.Bernal,1901-1971),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者,是左翼科学家中分子生物学的先驱,首创用晶体衍射研究蛋白质结构,他的研究成果同时在前苏联和美国获得最高荣誉,苏联授予他列宁勋章,美国授予他自由勋章。
贝尔纳的例子也许可以说明,他的研究成果是中性的,对各方都有用,因此,左的方面赞许,右的方面认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都向他喝彩。
当然,贝尔纳是研究自然科学的。孤陋寡闻的我,还没有找到在人文科学领域,是否有被各方面认可并喝彩的人物,我想也是应该有的。因为中国曾经倡导过的中庸之道,合乎自然、天理、人伦和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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